中華民國到底何其重要?
在當今的世界,若一個人提出「中華民國」一說法,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台灣。在這個小島裏如果談「中華民國」這個詞反而可能產生爭議,在那裡有一大群人則贊同台獨,認為台灣本身才是他們的國家。這個觀念不一定佔台灣人民的多數,可是是無可忽視的佔比。根據我在臺住過好幾次的經驗,我認為如果中共武統的威脅不存在,多數的台灣人會支持台獨。
但是台灣正式的國名就是「中華民國,」現在有甚麼意義呢?各位都知道,在中華民國建立緊接著之後根本上就被幾種國內的不穩定消失掉了。雖說正式來看自從1912年以來「中華民國」一直存在著,然而這個「民主制度」儘快中途夭折了,在接下來的三十七年中發生了各種各樣的內亂、腐敗以及獨裁狀態。雖然因冷戰的緣故而美國政府一直支持這個國家,但是無論美國政府反共的看法多強,蔣介石也算不上民主倡議者。在上世紀二零年代內亂之中他的軍隊是在一些當時軍隊之中最強大的,並且自1931年至1945年不知疲倦地領導戰時的中華民國抵抗日軍,這是毫無疑問的,然而戰勝之後國民黨戰前原有的腐敗以及日常壓迫立時恢復了,蔣介石往國外跑,永遠沒有返回大陸。
逃到台灣之後,表面上「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繼續代表五億多中國人,但是從一開始已經有些歐洲國家與中國人民共和國建交,譬如英國、瑞典與丹麥。
當今的台灣無疑傾向於私立財產,同時有所謂的「全民健康保險」,此系統很相似一般西歐的,有一部分的美國人也具有相似的。另外與西方類似的政府責任就是勞工退休金。但是,除了這兩個大政府機關之外,當今台灣經濟的主要機構是以市場為主的。不過創立中華民國的國民黨組織的創作人孫中山明確批評「資本主義,」認為這個體系本質上基於國際資本的剝削,本意見也延伸到毛澤東的共產黨。對我來說到了清朝被推翻時孫中山的經濟觀念十分極端,在二十世紀三零年代國民黨也持續將不少企業國有化,並且恐嚇其他的。到了台灣流亡政府後國民黨官僚才開始注重比較自由市場、土地改革等政策。
在言論自由這方面,縱觀整個華人世界的歷史,可以說僅有兩個真正的例子可以提出,即殖民地的香港以及八零年代後以來的中華民國,這是毫無疑問的。自袁世凱替代孫中山成為民國總統至八零年代後旬在台民主運動成功之前中華民國不能鞏固這個權利。在刑事程序、抗議自由等民主自由社會都必須的要素也是如此。這個時代也反映於國民政府那時採取措施放棄以大陸地區而定的國會席位。從那時候起,真正民主自由的「中華民國」就是台灣。
正式看來,中華民國期望某一天會代替中國人民共和國,對成為全中國回收權力,再來兩國人民就會和解起來,建立同盟會二十世紀初年所設想的新興中國。然而由於幾個由史而生的因素,在大陸這個未遂的理想全然失敗了。如果說中華民國實際上有民主自由的本性,也可以算是中華民民族唯一成功的自治例子,這兩個人權勝利完全是在台灣創立的。
我記得,在臺大學習中文時有一門課程,與很多課程一樣,閱讀材料的重點不是內容而是句型以及語法。我記得,有幾篇文章,內容與中華政府結構有關,作者特別強調在中華民國的憲法上分權系統和多數西方國家的不同,西方權力分為三支,中華民國政府則有四個。(這篇文章很可能是在專政時間寫的。)那麼,政治學者專家在辯論不同政府結構的好壞時這個肯定值得一提。但是,從歷史來看,這種區別並非大事。
總體來看,國民黨誕生於國家的危機,對我來說孫中山對於應該如何組中國經濟的意見是完全錯誤的。(可能有人有不同的看法,甚至相反的。)在目前的中華民國,就是說目前的台灣,經濟上他的遺產並不大。此外,有些學者說他但是對於滿洲人的看法達到很深偏見這個程度。在二零年代孫中山已過世,蔣介石在很大程度上奪了權,但是從國民黨掌握權力到到中共的勝利,國民黨一直存有的貪污問題是眾所週知的。毫無疑問的,在現在的台灣,國民黨是其中兩個大黨之一,對於各種各樣國內的政治問題有自己的立場,是很有力的政治力量。無可爭議的,任何國民黨的政治人物應否當選應是由台灣選民而定的,作為外國人我沒有甚麼看法值得提及。就台灣國際的位置而言這個稱為「中華民國」的政府也應該全盤到位。如果台灣人決定拒絕宣佈獨立為避免中國的暴力報復,這個也是他們的事。但在歷史意義這方面,只要我們接受在中國大陸「中華民國」之概念永遠不會有意義,歷史上這個政黨已變成了心力交瘁的力量。台灣是否獨特的社會,這個跟台灣應否獨立起來是不同的問題,我已經分析過第一個問題。但是目前已肯定的是,在經政方面,所有中華民國的成就是由台灣人之勇大敢膽而在地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