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題目其實與政治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是把中國和台灣兩個社會對比一下,為的是決定兩個地方應該描述為同門異戶,還是大同小異?換種方式來思考,假如中國變為民主自由的國家,台灣和大陸共同之處是否足以建立良好的統一社會?兩個地方是一個國家,一個人民?首先,我應該提醒一下,我在台灣住了好幾次,2018年在上海也住了兩個月。
當然兩岸的人民有共同的語言,就是「標準的中文,」然而各地各有不同的說法,台灣人叫作「國語,」大陸人反而說「普通話。」根據維基百料的英文資料顯示,自漢人到了台灣至1895年,大部分的漢人講的不是「國語」而是「閩南語。」自1895年至1945年唯一的官方語言是日語。在海峽對岸,以前由於中國沒有國民教育而且低識字率很低,在全國范圍內推行官方語言是不可行的。1949年後台灣的國民黨政府決定落實國語政策,可是因為在國民黨專制時期遭受的壓迫,所謂的「本地人」一直致力於維持他們的方言現在這個分歧,這段歷史的後果,在今天的台灣相關的政治分歧中仍然隱約可見。(作為美國人的我覺得「本地人」和「外省人」都是漢人,方言分歧哪是甚麼大事?)如果兩個人民甚至不同意他們的官方語言的官方名字叫甚麼,「一個國家」更可能是說不通的。至於此期間,關鍵可能在於即使有一大部分是以殘酷的獨裁統治為特徵,然而台灣已經是自治領土,人民的焦點愈來愈是如何治理這個小島。民主自由的要求達到了關鍵時刻時人民的重點當然和大陸的政治局面沒有關係。換言之,到了這個時候,很多居民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以「台灣人」為自我認同。
台灣人是誰?根據我的了解,明末漢人才大量移民台灣,以前這個小島的人口完全是被當今台灣人稱為「原住民」這個民族,他們可能來自南太平洋群島。十八世紀,就是清朝初期,有更多的漢人搬到台灣,目的可能是鞏固清朝的權力。這些人在現在的台灣稱自己為「本地人,」外國人的我認為其實不然,是台灣的原住民才值得這個名稱。
無論是否,國民黨在大陸失勢後,第二波漢人逃往台灣,這是目前台灣分歧最大的根源。可是,一方面這個分歧本身關於台灣能否當自己的實體這個問題,但是看似互相抵觸的,這個分歧的存在才能夠建立台灣的獨立身分。我上次去台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就是2017年。我記得,那時所謂的偏藍與偏綠的媒體都有,再加「親中派」和「台獨派」也是聽得到的。(這個「獨立」和「台獨」沒有關係,重點反而是只有台灣人才有這個激烈爭議。大陸人都覺得最後只有統一才行。)
雖然中國也可以說是多民多族的國家,但是人口當中所謂的「漢族」佔絕大多數。即使有五十五官方的少數民族,然而在這些當中每一個特別的民族佔很小的比例,通常每一個都只住在特定區域,譬如蒙古人或是西藏人。結果,中國就是「漢國。」如果說在台灣九成以上的人都是漢族,這是對的,不過台灣人民已經發現有不同的標準可以用來分成兩族。雖然我在台時看過一些研究組織為支持統一而要出版研究和宣傳,可是七十年多的獨立存在,尤其是三十多年在民主自由的政治架構下,已經足以創造獨特的存在、獨特的身份、獨立的文化。中文母語者毫無爭議地提到「台灣電影」、「台灣小說」等說法,這個表示在所有文化方面台灣有特定的地位。雖然這個馬來西亞華僑的歌曲主要的目的觀眾很可能是大陸人,然而是在台灣拍攝的,其中給我的印象就是,「請注意,台灣給華人產生了更好的治理模式,」言下之意豈非台灣有自己的身分,過了七十年多以後這個身分豈非已經扎下了深根?
大約從明末道1949年,台灣毫無疑問是中國的一部分。但是時過境遷而現況就是,台灣是依賴他國的小島,中國還是寬廣大國,這兩個真是不同的國家。